知道,阿笛的爹爹已经病死,沈家如今由我做主,我觉得把她接回去最妥当,其实没什么大事,王爷费心了,若要多少赎身的银子,在下悉数奉上。”
“她是卖身为奴,给不给赎身是本王说了算,离叔给多少银子本王都不会答应的。”
“王爷为何要与我沈家过不去?”
“阿笛是本王的奴隶。”
崔兰溪重申这一点。
沈离将酒碗放下,说:“王爷怕我伤害她?”
崔兰溪道:“离叔那么关心阿笛,你又怎会伤害她呢?”
沈离一愣,幽暗的眼眸里光华一转:“阿笛那个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没有我,她早就被她爹杀了,她爹得了失心疯很多年,前段时日不治身亡,我才想着把她接回去,毕竟沈家只有她一个女儿,她又是长女,日后这份家业总归要还到她手中去的。”
对面的年轻人从鼻孔里冷哼一声,非常不屑。
他压根没把沈离放在眼里。
“听人说,沈家人用女人来炼剑,离叔接她回去,确定不是要把她推下火炉?”
离叔失笑:“我护了她十七年,何苦这个时候害她,王爷说笑了。我可舍不得伤害阿笛。”
离叔的话语里透着一股暧昧,崔兰溪脑子里转了几个弯,问他:“你可有妻子儿女?”
沈离不明白他问这个事做什么。
“在下一生对女色并不感兴趣,无儿无女,但是我真的把阿笛当作自己女儿来看待,这一点请王爷放心。”
崔兰溪觉得这个沈离无趣极了,转动轮椅来到门边,看着夜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一点一滴都清晰无比,落在门前的青石板上。
“你真的在乎她么?”
他问。
沈离答:“当然了,她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哪个父亲舍得她在这个鬼地方受苦。”
“鬼地方?”
在所有人眼里,豫章都是个极其糟糕的地方,只有阿笛那个丫头喜欢这里。
崔兰溪重复这个词,兀自哂笑,笑声里带着嘲讽。
“王爷不要误会,在下没有看不起您的意思,只不过阿笛属于沈家,若她能和我回去,我定然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她一个姑娘家,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迟早也要嫁人生子.............”
崔兰溪的手指摩挲着轮椅的扶手,半晌,说:“你可问过她自己的意思?”
离叔没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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