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咱们就熬了它罢,这还是刘大哥家里宰了猪送给咱们的。”
崔兰溪鲜少来东厢房,原先里边摆着几张床板,别无他物。
今儿进来一看,好家伙,床板不见,摆满了木架,被阿笛堆得满满当当,全是食物和厨房的用具。
各色食物交融在此,气息微妙,有了一股过日子的味道。
他说:“把螃蟹蒸了罢,螃蟹都养瘦了。”
她走出门看地上阴沟里的螃蟹,说:“还不是公子寻常喂得不够,让你喂点肉给它们,你偏不舍得。”
崔兰溪道:“本王以前可从不吝啬这点肉,现在倒是晓得要珍惜,都怪你。”
怎么怪起她来了,她不解:“这与我何干?”
崔兰溪坐在轮椅上,面目温柔,道:“若没有你在此,本王或许早就死了,孤苦一人活到老,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现在你来了,我要养活你,总不能让你一直担负着家计罢,所以我要试一试,为你努力。”
话倒是说的好听,阿笛揉揉红色的耳朵,她在崔兰溪眼里长得像只兔子,肤色白皙,耳朵红润。
她不好意思了一番,转脸就笑得像一朵花,说:“公子这个话还挺受用的,搞得我很高兴,你愿意活下去就好,没有过不去的槛,你瞧我这样都活下来了,你有什么想不开的。”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沈家对她做过什么?
崔兰溪张嘴要问,又憋回去。
阿笛去后厨做饭,他像是小尾巴,推着轮椅跟过去。
阿贵哥俩一走,两个人吃饭就简单了一些,不必非得炒四个菜,她熬了一锅萝卜大骨汤,蒸了三只螃蟹,蟹黄温补,挖出来搁在白米饭上,浇了汤汁,上一碟自己腌渍的萝卜菜炒肉,肉是从骨头上剔下来的碎肉,猪油一炒,别提多香了。
崔兰溪很喜欢今日这样简单的菜式,如今腰部稍稍能坐实,不需手臂撑着椅子吃饭,所以他自己拿个勺子一点点舀起来,阿笛坐在他对面,边吃饭边讲:“咱们下午就去瞧瞧,刚好你说在家烦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他极少出门,府上的书籍也不多,从京城带了上千册书卷,大部分被山匪抢掠,房里的书看了十几遍,早就腻了。
吃好了饭,收拾好了碗筷,她把火炉子上没喝完的甜汤拎起来,搁在一边,等回来时再热热。
秋雨湿寒,崔兰溪体虚,穿了夹袄也抵不住寒冷,她便在轮椅上垫了个新做的棉垫子,撸来一床小毯子盖在他的双腿上,临出门时想起什么,拿上一个竹篮。
“阿笛,拿竹篮去做什么?”
“听人说豫章这里有一种野菜特别好吃,叫藜蒿,咱们若是看见,也去采一点。”
“嗯...............”
他帮她捧着竹篮,她在后锁了大门,便推着人徐徐朝系马桩而走。
羊子巷附近太荒芜,田地长满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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