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人陪葬。
其心性之狠毒,可见一斑。
而颜坤祺未能先破坏他所有后手便仓促起兵,其中多多少少,是有姬朝安的缘故。
然而——
那第七面铜镜虽然就位,阵势却并未发动。
众人视线便都落在了那只趴在铜镜顶端,啃得正欢的毛绒怪物身上。
垂在头两侧的长耳、毛球般的尾巴,看似柔软的四肢。
约莫是只灰毛的兔子。
趴在镜子顶端,仿佛一块柔滑闪亮的灰色皮毛。
号称刀剑术法难伤的坚固仙器,已经被它啃出偌大的缺口。
在众多视线焦灼般的注视下,那灰兔却全然无视,依然起劲地啃着剩余镜体。
姬朝安在看清楚现状的刹那,立刻将头缩回了墙下。
一时竟不知该掩面叹息、还是冲进去解释清楚。
刘元泰发出愤怒至极的怒吼,院中众人则在放下心中大石时愈加警惕,陷入绝境的金丹段,其自毁之力纵使不如伪造乾坤镜,毁掉半个峒镇也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仿佛循着刘元泰的怒吼声寻来般,天际一道赤红的剑光突然落下,那浑厚凛冽的剑气如天河决堤,悍然倾泻而下,令得院中一众习惯征伐、见惯生死的颜氏精锐也生出毛骨悚然之感。
是学有大成的剑修的剑域。
那剑光轻易撞破了有层层阵法加固的房顶,不过刹那间,房中生机荡然无存。
一个身穿玄色长衫的青年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顶破洞旁,朦胧夜色里看不清长相,然而通身的剑气却冷澈而清冽,如凛冬时节漫天飞雪。
他手提着约莫是人头的物事,扬声道:“哎呀——赶上了赶上了!草民们听真,杀刘元泰者,极天剑派梅颂雪是也!”
姬朝安怔愣当场。
颜坤祺也怔愣当场。
那青年剑修对着众人笑了笑,嗓音清朗如晨风吹过剑锋,“诸位对不住,这头,我收走了。”
他宛若炫耀一般,提着头在众多民宅顶上兔起鹘落,绕着峒镇转了大半圈,边绕边大喊:“杀刘元泰者,极天剑派梅颂雪是也!哈哈哈哈!终于叫你死在你梅爷爷手里!”
嗓音在深夜的城镇上空回荡,惹得众多民宅纷纷点亮了灯火。
直到巡捕飞起来,那剑修方才一溜烟跑没了踪影。
颜坤祺两眼发直,问道:“刘、刘元泰的悬赏金很高?”
他身旁的精锐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若悬赏金足够高,又何至于要颜小公子千里奔袭,前来刺杀?
早被天下能人异士们把钱赚了。
颜坤祺又道:“那、那人族的剑修,怎么这样高兴?”
知道的说他除了个恶贼,不知道的还当他诛杀
了个金眼天魔。
众人再一次摇头。
颜坤祺收了双翼,落回地上,一拳捶碎了庭院里的气死风灯,咬牙道:“人族败类!竟然捡现成!不要脸!”
他到底年少气盛,嘴上说得大义凛然,事到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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