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商”肖公子更是记忆深刻,不就是那个来历蹊跷的“山匪”吗!
端木宪的神色变得有些微妙。
他欲言又止地朝正在吃松仁的端木绯看了一眼,心里暗暗嘀咕着:四丫头一向挺机灵的啊,怎么和涵星这丫头在一起就变得没心没肺了呢?!
端木绯感觉到端木宪在看她,疑惑地抬起头来。
她还以为端木宪也想吃松仁了,体贴地给祖父剥起了松仁来。
吃上小孙女亲手剥的松仁,端木宪既满足,又感动,一下子就把那什么身份蹊跷的山匪忘得一干二净。
眼看着正午了,季兰舟才刚吩咐管事嬷嬷去摆膳,一个门房婆子忽然疾步匆匆地来了,进厅禀道:“老太爷,三老爷和三夫人回来了!”
这个消息令得厅堂里静了一静,众人皆是面面相觑。
连端木宪都难掩意外之色,原本要往唇边凑的茶盅停顿在了半空中。
四年前,皇帝亲自下旨调端木期去了中州汝县做了个七品县令,端木期携妻前去中州赴任,这一去就是四年未归。
端木期的任期本该在去岁就满了,但是,因为他的考绩是中下,再加上京城这两年局势乱,端木宪想着这个三子蠢不可及,就没动用关系把他弄回来,打算让他汝县再待上几年。
可是,他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端木宪眉心微蹙,把手里的茶盅放下了,道:“让他们过来吧。”
端木珩还以为端木期会忽然回来是因为吏部的安排,只奇怪三叔父端木期怎么没提前送封信回来,府里也好提前安排为他们夫妻俩洗尘。
没多久,另一个门房婆子就带着端木期夫妻俩朝这边来了。
端木期着一袭半新不旧的太师青竹叶纹直裰,风尘仆仆。
四年不见,端木期看着瘦了一圈,才三十几岁的人,鬓发间却多了些许银丝,平白老了好几岁。
三夫人唐氏落后了一步,她穿着一件铁锈色暗八仙褙子,她倒是胖了一圈,好像是端木期掉了的肉长到了她身上一般。
夫妻俩应该都是舟车劳顿,面色略显憔悴。
“父亲!”
端木期仿佛没看到这屋子的其他人般,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上首的端木宪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这才叫了一声,端木期的眼眶已经红了,眼前浮着一层淡淡的泪光。
唐氏也叫了声“父亲”,紧接着跪在端木期身旁。
端木宪不给端木期说话的机会,淡淡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可是接到吏部调令了?”
端木宪当然知道吏部没有调令,这个问题是故意说给端木期听的。
端木珩也是聪明人,立刻就品出祖父的语外之音,眸色幽深。
“……”跪在地上的端木期微微睁眼,眼底闪过一抹慌乱。
他定了定神,立刻就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哭诉道:“父亲,儿子病了!”
“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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