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他们,就是她现在面对季长平都局促不安,而且一想起他阴晴不定的样子,傅宛鸳就觉得脖子处凉的很。
提着裙摆紧张的坐了下来。
看着桌上摆着的饭菜,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吃东西,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噜”叫了声。
傅宛鸳一张小脸瞬间红了红。
季长平神色稍霁“吃饭吧。”
傅宛鸳才发现他好像每次吃饭都不多,一碗就放下了筷子。
“明日一早就出发,吃完了就早点休息。”
傅宛鸳咬着筷子点了点头。
季长平看了她一眼,才起身上了楼。
傅宛鸳饿的厉害,硬是吃了两碗,现在正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又在马车上睡了一下午,此刻清醒的不得了。
想叫小二打水上来泡个澡,结果拉开门却发现陈雨还守在门口。
这是防着她逃呢?
“傅姑娘有何吩咐。”陈雨垂眸拱手。
傅宛鸳想了想忽然问道“
先生住在哪间房。”
“大人住在西面的头房。”
头房?傅宛鸳抬头看了眼自己房门口挂着的木牌——稍房。
感情他自己住的总统套房,给她住的标间?
那么大个官怎得也忒小气了。
“我要见季长平。”
陈雨听见傅宛鸳直呼自家大人的名字,眼皮跳了跳“属下这就带姑娘去。”
季长平住的厢房门口也有侍卫把守着。
傅宛鸳看着门口挂着的写着“头房”的牌子,撇了撇嘴。
那侍卫看见陈雨过来立即行礼退到了一边。
陈雨上去扣了门“大人,傅姑娘求见。”
片刻后屋内才传来了声音“进来。”
傅宛鸳推开门走了进去。
正房摆了书桌和用来会客的桌椅。两边的耳房分别是净室,和卧房。比她一眼望到底的房间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没有看到季长平,傅宛鸳走进了耳房。
季长平只着了中衣坐在榻上,显然是准备休息了。
看到她进来淡问道“怎么过来了?”
氤氲昏黄的烛光照在屋内,落在男人身上,柔和了他身上的冷漠。
傅宛鸳睁着眼睛瞎掰“我房中没有浴桶,想借先生房中的净室一用。”
季长平看了她一眼,才起身走在门口让侍卫去叫了水。
傅宛鸳抿嘴一笑。
小姑娘还在沐浴,他自然也不可能去睡觉,干脆拿着本书坐在椅子上看。
傅宛鸳拿着水瓢往肩头浇着水,嘴里还哼着不成曲的小调,心情极好。
既然季长平肯让她留下来洗澡,那多少还是对她有些情份在的,那就怪不得她蹬鼻子上脸了。
季长平听着净室里传来的水声,和小姑娘嗓间勾出的调子,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放下了书册,捏了捏眉心。
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就在傅宛鸳准备跨出浴桶时,外头骤然砸下了一声雷响。
“啊”傅宛鸳被突如其来的雷声吓了一跳,又缩回了水里。
季长平听见她惊慌的声音,安慰道“别怕,是打雷了。”
傅宛鸳缓过劲来,起身穿衣服,才想起自己是空着手来来,换下的衣服她随手扔在了地上都湿了,看到一旁的木施上挂着季长平的长衫,就拿了一件披在身上。
见季长平神色不明的
看着她,糯糯道“我的衣裳湿了。”
半湿的头发搭在肩头。衬的一张小脸愈发娇美,惹人怜爱。
上次在书院,她也穿着他的衣裳。
季长平敛去了眸中的暗色“洗好了就回去休息吧。”
傅宛鸳磨蹭着不肯走“我可不可以睡这里?”
季长平看着小姑娘微动的樱唇,眯了眼“你说什么?”
又劈下了一道闷雷,傅宛鸳缩了缩身子“我…我怕打雷。”
她当然不怕打雷了,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
季长平起身走到她面前,垂眸看着她不说话,漆黑的眸子像是望不到底的沉潭。
傅宛鸳颤着身子瑟缩了一步。
季长平喉骨轻滚,吐出了两个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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