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辆沉寂的战车内发生了什么。
相似的一幕幕,在师下辖部队里已经发生过多起了。
整车的战士,变成了丧尸。
坦克轰鸣着,一辆接一辆离开了立交桥。
我不知道,战友们有几个人能活下来到达那个补给点,即使找到了,又能活多久。
我把最后一发炮射导弹,塞进了炮膛。
驾驶员咳嗽了一声,喃喃道:“我们把舱盖关死得太早了,高射机枪的子弹都浪费了。”
我刚想说用最后剩下的油去碾压丧尸,喉咙一腥,喷出了一大口鲜血--不,那不是鲜血,而是腐烂的发臭的内脏和液体。
“来不及了。”我喃喃地道。
驾驶员一抬手,一声枪响在封闭的战车内响起。
一股脑浆夹杂着碎骨溅在我的脸上。
车长刚从控制台上起身想扑向我。就被驾驶员一枪打死了。
车长,已经变异了。
驾驶员举起枪:“我先走一步了。”把枪含在嘴里,扣下了扳机。
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一股股嗜血的冲动试图占据我的身体,控制我的大脑。
我挣扎着掰下了紧握在驾驶员手里的枪,甚至没有擦一下,就塞到了嘴里。
冰冷的枪管撞在牙齿上,发出生硬的刮擦声。
我闭上眼。
却又睁开。
我放下枪,坐回到控制台前,趴在瞄准镜上--我要将最后一发炮射导弹打出去。
多杀死一只丧尸。那些还活着的人,就多一份生存的希望。
我按下了发射按钮。
……“确切地说,他并没有按下发射按钮,因为就在那一刻,生化病毒完全感染了他,他,成为了选民。”王璐道。
沐原还没有从王璐讲述的“一个坦克兵的生化末世24小时”里醒过神来,啪啪啪。几声清脆的鼓掌声从排水道另一边响起。
“精彩,精彩,真是太精彩了。我还没见过任何一个使者,能将选民脑海是一团乱麻似的记忆讲述的如此精彩的。”
沐原将手电筒光照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在那儿,一个穿着臃肿棉袄的身影从管道另一头闪了出来。
王璐毫不吃惊。他抬了抬手:“这位姑娘,你好,承蒙夸奖,刚才的故事经过了我一点儿艺术加工,贻笑大方了。”
从管道另一头哈着腰走过来的是一个女使者。一头秀发塞在一个棉帽里,看不出长短,个子有些小巧,鼻梁倒是蛮高的,女使者爽朗地道:“你应该就是从南方来的先知王璐吧?我早听过你的大名了。最近我们已经很少见到北上的伙伴了,我一听徐杰--喔。就是将你带进排水管道的那位,他这人脾气有点急,人倒是不坏,你和他相处时间长了,就明白了--我听说郊区新来了几个伙伴,就猜到有可能是你。人的名儿树的影儿,你还没来,这大名就已经传到我们这儿了。刚才听你讲那坦克兵的故事。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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