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她的预料。
若她并非返虚境界，而是在化神以下，无法激发先天灵宝的全部威能，那么此宝一击，足以破开她的防御，届时后果难料。
这等宝物，煞气极重，沾染了无数生灵性命，存世悠久，以她的判断，不该是墨离所有。
此人很可能是向宗门借宝。
意识到这一点，沈清洛即刻想到墨离之师执剑长老。
若说道一宗内，谁最可能将具有这等威能之宝借给墨离，那么非这位渡劫后期大能莫属。
这笔债，她记下了。
不过辰微界的威胁仍在，所以将来离开古战场后，她不会即刻行动，以免引发两宗大战。
待有朝一日，此界威胁除去之后，再清算此事也不迟。
当然，如果在此期间，对方先有对她不利的举动，那么她也不会继续忍下去。
一日后，沈清洛在寻宝时，遇到了散修秦妘。
彼时对方正遭到五名元婴围攻，她及时出手，斩灭敌人，替其解了围。
秦妘看到她，面上当即露出喜意，收起手中法宝后，朝她盈盈一拜，“多谢沈前辈出手相救。”
礼至一半，便被一股无形力量托起身子。
沈清洛温声开口：“举手之劳，秦道友不必言谢。”
“沈前辈如今已是返虚镜，在下万万不敢当前辈道友之称。”
秦妘身为散修，一路修行至今，心思玲珑。
根据这些年听到的传闻以及昔年相处的经历，她大概了解沈清洛的性子，明白对方不在意这些。
只是返虚境对秦妘而言，一直是只能仰望的存在，而今又多了一重恩情，她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对待眼前之人。
昔年她赠出古战场令牌，只为报答云华元君救命之恩。
沈清洛并不欠她什么，相反如今还救了她一回。
围攻她的五名元婴实力皆不弱，若无人相救，她要脱身，得付出极大的代价
察觉到秦妘的拘谨，沈清洛很快想明白当中缘由。
昔年双方曾有约定，来到古战场后，一同寻宝，不过如今看来，这个约定是无法实现了。
只要她在身旁，秦妘恐怕会始终觉得不自在。
这一瞬，沈清洛想起了师父曾说过的话。
修行一途，随着修为提升，一些人或事都不会再像当初一样，这些改变她必须慢慢去适应。
念及至此，她开口转移了话题。
“秦道友来到古战场后，可有遇到过沫涟？”
秦妘缓缓摇头，“未曾遇到，在下传送至古战场时，刚好落在一座悬崖边上，这些天，一直向北前行，途中并未看到姚道友。”
说到这儿，她想起一事，紧接着补充道：“两天前，在下遇到了道一宗的杜婉妍，这是在下进入古战场以来，除沈前辈您以外，遇到的唯一一个来自灵匀界的修士。”
杜婉妍之名，沈清洛并不陌生。
昔年三宗论道，此女为通灵天碑元婴榜二，斗法时，败给了身为榜首的她。
她对此女并无什么恶感，对方斗法落败后，行为坦荡，并未因此记恨或是在背地里做坑害之事。
如此想着，极远处忽然传出一道轰隆巨响。
地面紧接着剧烈颤动起来，两人站立不稳，立刻各起一道遁光，飞至半空。
须臾过后，大地开裂，朝两侧平移，露出一条呈现蜈蚣状的口子，迅速向外延伸，直至超出神识笼罩范围。
望着这一幕巨变，无论沈清洛，还是秦妘，皆是神情凝重。
古战场内，似乎发生了远超预料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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