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柠怔住瞳眸，浑身的力气在顷刻间被抽空。
她抬手扶着墙，拖着无力的步伐一步步走进病房里。
一眼，她便看见了带着呼吸罩脸色泛着黑黄的母亲。
傅硕就坐在病床旁，愧疚的看着进来的江柠。
他站起身，紧了紧腮帮子低下头道：“对不起，江柠。”
江柠没说话，而是走到床边坐下。
看着母亲凹陷的脸颊，心痛的几乎想死。
她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牵起杨芸体温逐渐散去的手，贴在脸颊旁，轻声唤道：“妈妈，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杨芸动了动眉，眼睛艰难的睁开一条缝。
看到江柠后，她眼角的泪也随之滑落。
她张了张口，示意将呼吸罩拿掉。
江柠看向傅硕，傅硕点头允诺。
江柠这才颤着手将呼吸面罩拿下，杨芸虚弱的声音响起。
“柠柠......”
江柠重重点头。
“柠柠，不要当情妇，女人这一辈子名分很重要......”
江柠颤了颤唇，“我知道了妈妈，我都听您的。”
杨芸闭上眼无力的扯了扯唇角，“这辈子啊，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就很知足了。”
江柠紧咬着唇，眼泪止不住的掉。
“妈，我求你行吗？你知足了，我不知足！我想你再陪我，我都计划好了，等你出院，我们就离开这里。”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杨芸的呼吸越来越弱，“柠柠......其实你......不是......不是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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