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也可以等你不在的时候，再去看小晚。”
免得他看见了她心烦。
听到这话，言默林本来就拧着的眉头，几乎要折成一百岁老人的皱纹了。
她这是太过于小心呢？
还是不想和他处在一起呢？
不管是哪个答案，都让言默林觉得心烦气躁，十分的不舒服。
一段时间不见，顾梓菲怎么就变成这样的，她的小心翼翼，她的态度，都让他觉得陌生、难以忍受。
她不该是这个模样的。
可他却又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才会让她不再这样。
“顾梓菲，你……”
言默林咬着牙开口，话说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最终，无奈的道：“跟我上飞机。”
说完，言默林就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走去。
他的背脊挺的笔直，步伐又快又僵硬，天知道他走的这么快，竟然是害怕顾梓菲会拒绝他的提议。
她现在看起来，可不太想和他同路过去。
顾梓菲僵硬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言默林的背影走远，很快的就出了门，拐了弯，看不见了。
她这才缓缓地回过神来。
言默林要亲自带她过去找言晚，和他一起坐飞机。
只是，他却走得那样快。
显然是很勉强的吧。
顾梓菲心里又是一阵的低落，苍白的小脸看起来几乎没有什么生气。
不知不觉之间，从一开始的追求，到后来，因为言默林的讨厌和狠话，让她痛苦的仿佛掉进了地狱里，她才惊觉，她居然已经喜欢他到了骨子里。
不再只是因为颜值和魅力的追求，不再只是挑战和征服，而是真的上了心，住了进去。
真的爱上了，顾梓菲才发现她再也无法洒脱。
也因为真的爱上了，她才更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因为他的讨厌，她几乎无法和他同处在一个地方，这让她坐立不安，觉得煎熬、卑微、无地自容。
他不想见到她，她就真的，如愿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可天知道，她其实多么多么多么的……
想他。
刚抬眼看见言默林的时候，顾梓菲甚至觉得，她疯魔了，所以都产生幻觉了。
确定真的是她的时候，她刹那之间，内心是控制不住的极度欢喜，是思念得以弥补的慰藉。
可欣喜也只有短暂的瞬间，她和他之间，隔着谎言、隔着厌恶、隔着太多的不可能。
她再也不敢肖想他了。
顾梓菲紧紧地拽着拳头，极力的将心里的感情全都压了下去，目光看着前方，一片死寂。
好一会儿之后，她才终于鼓起勇气似的，僵硬的迈着脚，朝着外面走去。
无论如何，她是要见言晚的。
确定了言晚安好之后，她再远远的离开，再也不出现在他的面前罢。
言默林来的着急，直升飞机就停在寺庙外不远的地方。
顾梓菲走出去，便看见了。
言默林已经走到了直升飞机的面前，正站在登机的梯子旁边。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目光直直的看着她。
顾梓菲心脏缩了缩，立即就低下了头，他怕是等的不耐烦了吧。
她赶紧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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