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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菁镖了一眼专心致志看折子的谢司宴,汗毛忍不住竖了起来。
自己大意,若真的给贾大人传了信,那才是害了他!
谢司宴身着黑色织金蟒袍坐在书案前,在日光的照耀下整个人闪着微微星光。
宋菁忽然有些后怕,额头出了一抹冷汗。
来司礼监已一月有余,她发觉谢司宴并非传闻中的喜怒无常、随心所欲。
相反的,他行事甚是谨慎,而且极擅隐忍。
只要能达成所愿,他好似什么都不在乎。
或许这才是真的他,这才是真正的随心所欲……
书案上的折子一撑接着一撑,谢司宴视线不停,丝毫没有乏累的样子。
直到用完晚饭,霖峰前来换值,宋菁才回到耳房。
一整天,宋菁除了伺候谢司宴,还要替他奔波各处送折子。
不仅如此,她还要应付每次送折子都拉着自己东拉西扯的李河。
是以下了值,宋菁整个人都要累瘫了。
可她仅是胡乱对付了一口晚饭,便趁着日头未落离开了司礼监。
经过尚衣监时,宋菁遇到了好些个眼熟的人。
“哟,宋公公下值了。
想着自己的事。她脚步不停,瞧着这些眼熟却叫不上来名字的人,只笑着应了一声。
“还没还没,去趟太医院,公公们这是下值了?
几个太监原本没想着宋菁能搭话,见状忙惊喜地回道:“可不是,累一天了,宋公公既有事便快着
吧,小的们不搅扰了。”
宋菁嘿嘿一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脚步慢了下来。
直到一众绣娘从尚衣监里出来,才睐着眼睛停了下来
。
她踞起脚尖朝人群中挥挥手,“春桃,这儿!”
原本无精打采的春桃猛地抬头,见到是她红着脸拨开众人走了过去。
“你怎得来了?
她有些羞涩,但眼睛亮晶晶的。
“我去太医院给掌印取药,正好赶上你们下值,顺便瞧瞧你。”
春桃闻言双颊更红,磕磕巴巴地不知说什么好。
可不远处人群里的小乙子见此一幕,却暗自撇了撇嘴。
重色轻友!
和春桃就是浓情蜜意,和自己就是非利不来往已。
他收回视线,鼻子里重重哼一声,而后加快步子离开了。
“姨,今儿怎没看见小乙子?
宋菁一边和春桃说话,一边在人群中张望。
见没有熟悉的身影,又自顾自地说道:“瞎,可能回去了吧。我还赶着去太医院,便不和你多说
了。”
辞别了春桃,她加快步子直奔太医院。
好在韩太医今日是宿夜值班,宋菁此时来也并未扑空。
“见过韩太医。”
她打了个千儿,而后从怀里掏出昨日那张方子。
“小的以为韩太医已下值了呢,原想着叫药童便可,既太医在便劳烦了,毕竟是您开的方子,掌印
最是信您。”
宋菁笑得乖巧,这话又说得好听,韩太医持着花白的胡子当即接过方子,挑着最好的药材给抓了
药。
得了药,宋菁又说了好些吉祥话,这才提着药回了司礼监。
回到司礼监她也脚步不停,忙活着将药煎了。
就在宋菁看着药罐之时,霖峰站在公厅值房的门下听一人汇报着什么。
那人说完后,他冷着点点头,而后转身回了值房。
“大人,她去了趟太医院,没见过任何可疑之人,回来后也再没出去。”
“谁也没见……
谢司宴沉吟了半响,没想到她倒能沉得住气。
一时间值房内安静了下来。
半响后,他忽的抬头看向霖峰。
“我记得,宋将军之妻有个兄长。当初宋将军出事之后,他家的稚子下落不明,至今未曾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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