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
看了一眼在那法则碎片侵蚀下已经奄奄一息的聂卓，他犹豫了一下，便放开了松开了手上，将那莫明的冲动再次强行压了下去！
“呼……呼……”
聂卓得到了一丝喘息，大口大口地喘起了气，眼中的灰芒也逐渐消散，只是身上气息微弱，似是一副遭受重创的样子。
而此时他看向苏云的目光中满是恐惧。
一种深入到骨子里，刻进了灵魂中的恐惧！
苏云看了一眼犹自皱眉不止，似陷入了思考中的星主，却是根本不准备跟他客气。
“前辈修为通天，可否帮晚辈看看，这人到底是不是被夺舍了？”
远处那些星盟修士，包括李执事，听了苏云如此随意的口气，心里不由一颤
。
在这苍玄大界无数年来，敢这么和星主说话的，只有红云老祖一人了。
如今……
又多了一个！
星主却是丝毫不在乎苏云的态度，双方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对方想要的是什么，若是遮遮掩掩，反倒不美。
他轻描淡写地看了聂卓一眼，摇了摇头，沉声道：“这人神魂完满，气息浑圆如一，根本不曾被夺舍！”
苏云轻叹了口气。
果然。
能够引起自己那法则碎片如此强烈反应的，根本就不是夺舍啊！
“前辈可知道，这灰芒到底是什么东西？”
星主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小童一脸的鄙夷，“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拽个屁拽！”
苏云低头看着匍匐成了一团的聂卓，好奇道：“要不你来告诉我，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聂卓身体一颤，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恐惧。
“我……我真的是聂卓！”
苏云眼睛一眯，“看不出来，还是个硬骨头！”
随着他话音落下，眉心处陡然间亮起一道玄异无比的符文来！
星主看得心里一动。
帝君传承。
杀戮道则。
还有那……真正的力道传承！
只是几十年的光景，这个小子就给自己带来太多的惊喜了！
如此也好！
他进步越快，走得越高，那个人情的分量，自然也就越重！
而聂卓身体被那符文亮光一照，瞬间抽搐不止，身上再次散出缕缕黑烟，口中发出一声声渗人至极的惨叫声。
“住……住手！我……我说！”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聂卓，也是……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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