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办黑市的心思。
他们这帮人有一套自己的行话。
天窗,就是指男制服的上衣兜儿,钱包最容易从那跳出来。
真出事后,有点道义的顽主起码能帮忙护着点儿。
李想一边吃着油炸馃子,一边听着孙国庆说着如今年轻人的风气,用来佐以下饭,听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吃天窗”,扒上衣兜儿;
“吃坐窗”,扒公交车上坐着的乘客;
“吃平台”,扒外衣下兜儿;
尤其是无所事事的年轻一代,口袋里钱没几個,摆起谱来倒是一个赛一个的厉害。
可BJ的本地人,却是一听这词儿就要皱眉头。
许多人越吃越好,花费也就越来越大。
可是缺不缺的,跟习惯消费的关系也不是必然的。
“就是,小明儿跟他们比起来,那就是五好学生。”孙国庆在旁帮腔道。
殊不知,造成这种印象,也是有原因的。
“这我倒不知道了,那这帮孩子胆子也忒大了些,我原以为就是为了些吃吃喝喝的事儿,卖个大衣鞋子什么的。”李想被爱人斥了一句,摸了摸鼻子。
到后面就不成了,一个个儿的兜比脸还干净。
偷东西攒来的家产,只要失手一次,就有可能被一锅端。
要是恰巧分配到了没做饭天赋的,那一家人吃的饭,还不如普通老百姓家里来的可口呢。
佛爷这个词儿,要听在外地人耳中,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什么体面的称呼呢。
一是到了一定位置,家里会安排勤务人员照顾起居,每天吃什么喝什么,人家都给备好了。
没想到,这才几年,就已经发展到了这种不择手段的地步了。
等于就是花钱消灾,兼之买道保险。
抱着这样的想法,一个个儿的就开始想歪辄儿了。
不是每个偷儿都能叫佛爷,能称得上佛爷的,一般那都是手里有活的高手,各种高难度的扒窃手法,人家使的就跟玩儿似的。
从小到大的零花钱,多半都是在砸在胡吃海喝上面。
不过,他们倒也能撑。
要“捅炸了”,失手的下场那就惨了。
今儿个是东来顺,明儿个是全聚德,后儿个就奔老莫去了。
BJ黑话儿,管偷窃的人员叫“佛系”。
因为偷、顺通“拂”意,所以偷东西又称“拂”,佛与拂,取得是其谐音。
很多佛爷为了避免自己血本无归,通常会主动投靠一些养佛爷、吃佛爷的顽主,论天或者论次,要给玩主进贡。
凡是跟他们接触过都知道,没有正式工作的一帮人,一般都是常年处在缺钱花的边缘。
起名再好听也不能掩盖这是干“顺手牵羊的”。
勤务人员与干活麻利能对得上号,但手艺并不代表一定就很好。
外人看他们这些人,刻板印象觉着他们每天是吃香的喝辣的。
自个儿吃还不行,就喜欢呼朋引伴,显得自己特局气似的。
像他们那大院儿可以说每家最少一个拿高工资的,但他们就没有这种买早点的习惯。
但顽主也不是万能的,一般小打小闹的阵仗,顽主带着手下几个,还能搞的定。
一旦涉及到“炮局(公安局)”,那顽主也没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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