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府,偏殿。
任怂此时,对徐妙言是既有愧疚又颇有怨言,他自然而然认为,今晚行刺小主的两拨人马当中,当有徐妙言的人手在里面。
许是,这次行刺,徐妙言正是幕后黑手之一。
不待王镇说话,任怂复又拒绝大长公主的提议,说道:“我是谁?就凭陈述见到我,他得喊我一声表舅,仅凭此,小主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
再说了,你问过小主的意见了吗?小主他是否愿意认你老张家这个祖宗,尚还是未知之数,你凭甚么就替小主作主?”
“原来如此?想不到,你还是前陈汉的皇亲贵戚?”大长公主一双老眼,紧紧地盯在任怂的身上。
须臾,复又阴着脸色说道:“就凭本宫是小十六的皇姑,本宫便能替她作得了这个主,更遑论,皇姑不比你这位表舅身份更为亲近?”
“可笑!皇姑?你是小主的皇姑又怎么样?他父母遭人陷害的时候,你所谓的皇姑在哪里?
小主尚还没有断奶的时候,你这位皇姑又在何方?小主生病哭得撕心裂肺时,伱所谓的亲姑姑,当时的你又在哪里?”
任怂踏前一步,朝着端坐在罗汉椅上面的大长公主,声声控诉句句戳心。
“大胆!不得无礼!”大长公主身侧的那位年龄最长的老嬷嬷,顿时大喝出声。
老嬷嬷眼神复杂地望了一眼这位小殿下的‘亲长’,沉声道:“承安三十年,殿下当时是跟随陛下一同前往金陵祭祖,待殿下回京之后,晋王府,已经变成了一座废墟。”
老嬷嬷说到这里,偷眼望向殿下,见殿下的神色并没有不喜之色。
复又继续说道:“更何况,打承安三十一年起,殿下便已经再没有踏足过重华宫一步,就连皇帝过来看望殿下,殿下也是称病不见。”
“够了!”大长公主一摆手,喝住那位老嬷嬷,转而将目光落在任怂的身上,说道:“早年间,本宫听信你们,担心小十六的身份,会引来别有用心之人的袭杀。
本宫便由得着你们,将她偷偷藏了出去,可你们是怎么做的,把她放到白莲教那种地方,当时的你们,可有问过本宫的意见?嗯?”
说毕,大长公主继而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王镇身上,沉声道:“本宫不像你们,本宫适才,已经问过小十六了。”
王镇闻言,目光现出一丝异色,旋即尖锐问道:“她是如何考虑的?”
大长公主的脸色,现出一丝古怪之色,以探询的目光,问着王镇:“当年,你们是如何和她说,她的生父是谁?”
“我们一直没有明确告知她。”王镇答道。
“她一直以为,她是楚王民间的那位子嗣,眼下的她,思绪正混乱着,说要考虑考虑!”
话音刚落,徐定及叶修两人,大为松了一口气。
只要初一那边,没有一口答应就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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