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下卷 第18节_墓畔回忆录(墓中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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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了我的辞呈,而拉费罗内接替了我的大使职务。德·布拉加先生的姐夫跟那些富人一样的可怜:七月革命时,他放弃了贵族爵位和外交生涯:每个人都敬重他,没有人恨他,因为他性格纯朴性情淡泊。在布拉格的最后一次谈判中,他被走向他的最后五年祭的查理十世愚弄了。老人们喜欢故弄玄虚,却什么也表现不出。除了我的老国王,我希望人们埋葬所有那些不再年轻的人,第一个就是我以及我的十二位朋友。

  在乌迪纳,我取道去维拉奇:我经由萨尔茨堡和林茨去波希米亚。在翻越阿尔卑斯山前,我听到钟摆动的声音,看到平原中点燃的营火。在斯特拉斯堡的一个德国人,即亚森特带给我在布拉格作斯拉夫语翻译,在威尼斯时的意大利语导游的帮助下去询问马车夫。我打听到的庆祝活动是举行一位教士新的圣级晋升仪式;第二天他将讲他的第一次弥撒。宣告今天一个人与上帝不可分离的结合的钟声响了多少次?它们会将这个人召到圣殿来吗?什么时候这些同样的钟声会在他的棺材上响起

  九月二十二日

  几乎整个晚上我都是在雷声中沉睡着。二十二日白天我在群山中醒来。加林蒂山谷很宜人,但没有任何特点:农民几乎没穿什么衣服,几个女人穿着皮衣像匈牙利人;还有一些人头上戴着向后的白色头巾或是戴着边缘软垫凸起的蓝色羊毛便帽,介于奥斯曼利头帕和塔那普安无边缘帽之间。

  我在维拉奇换了马。从这个驿站出来,我沿着德拉瓦河一个宽广的河谷前行,这对于我是一个全新的地方:因为穿过这些河流,我将最终找到我的彼岸。朗德①刚刚发现了尼日尔河的人海口;这个勇敢的旅行者在告知我们那条神秘的非洲河流流人大西洋时,他的生命也走向了永恒。

  ①英国探险家。

  夜幕降临了,我们不得不在圣·帕得尼翁村庄停下来:要给马车上点油;一个农民反向拧旋一个车轮的螺母,他用尽了力还是未能将它取下来。村里所有的能人,在一个马蹄铁匠带领下,做了种种尝试最终还是失败了。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离开人群,拿了一把钳子回来,他分开人群,将一根黄铜丝缠住螺母用钳子绞紧,用手压住螺钉的方向,毫不费力就取下了螺母:这引发了一片欢呼声。这个孩子不就是某个阿基米德吗?一个爱斯基摩部落的王后曾给帕里船长描画过一张极地海的地图,她认真地看着水手们在打铁铺焊接铁端并用她的天才将种族推向前进。

  二十二日至二十三日晚,我翻越群山;在我面前,山脉在迷雾中一直绵延至萨尔茨堡:但是这些屏障没有能保卫罗马帝国。《随笔》的作者,在谈到迪罗尔时,用他那一贯充满想象的活泼口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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