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夏染无所谓地笑了笑，又问，“他怎么样了？”
“剩最后一口气。”佩西看着治疗舱里的章启，“意识还在。”
章启微睁着眼，神情呆滞，听到佩西和夏染的对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这次出发前章启又被夏染关进了刑讯室，现在即便是K09都无法重塑他的身躯了，一旦脱离治疗舱，立刻毙命。
“留着他，他不该死在帝国。”夏染单手撑着下颚，似乎想到了什么令他期待的事，笑意盎然，“看在他照顾了姐姐几年的份上，我给他一份仁慈，让他魂归故里，从此安眠。”
佩西垂眸：“陛下，请放心，我会亲自监管章启走完最后一程。”
十年前，联邦第四军团在边境线全灭，但除了死去的军士，还有数不清的星舰、光甲、个人战斗机甲同时被帝国焚毁。
夏染当时下令偷偷保留了两艘最普通的个人机甲，最不起眼的那种。
而因为当时边境的混乱，联邦根本没有发现第四军团遗失了两艘战斗机甲，所以这两个型号仍旧被登记在军部战备库里。
章启曾是第四军团的总指挥，他的虹膜和身份信息可以控制这两艘机甲，更可以躲过联邦异常信号源的排查，偷偷潜入。
“佩西，这次的任务不论是否成功，你作为执行者能够回来的机会很渺茫。”
夏染看着光屏，幽蓝色的瞳孔在昏暗的机甲主舱内看起来冰冷的没有任何情绪，声音也是平静的，“虽然你之前脑子糊涂了一次，但看在我们认识十七年，你帮过我不少，邵泊寒这会儿也好好的，我还不至于要你的命。所以，你要是现在想换人，还有机会。”
“陛下，请让我完成这次任务。”佩西看向夏染的目光十分坚定，“陛下的谋划我很清楚，我没有立场去阻止您，可我也没有勇气去面对。这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的怯懦，现在这份怯懦能帮助您进一步达成心愿，是我无上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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