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凄惨。
偶尔还会望见秃鹫乌鸦盘桓于恐,大面积的打扫清理腐肉,这些飞禽一边啄食,一边发出怪叫声,仿佛是在嘲笑着人类。
这情景虽骇人,但仔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越是接近中原腹地,世族门阀的数量越多,豪右也愈多。
如此,被兼并土地,丧失生计,流离失所的氓首就越多,因为穷苦,疾病,饥饿而死亡的人数也就愈多。
而刘俭一众人一路上不可能每一日都会有馆驿寄宿,大部分时日只能是露宿在荒郊,有时碰到乡里野寨,便也可以在民家借宿。
从涿县往司隶,这一路上刘俭一行人遇到了两次劫匪,一次是被羽则令人杀散,一次是由李大目从中周旋,得以通行。
还有一次,他们夜晚的营地溜进了几匹饿狼,有两名随从受伤,随行众人纷纷持弓持刀出帐篷四处杀狼。
刘俭也是奔出帐篷去杀兽,但随即想想不对,又急忙奔回了自己的营地。
果然,这年头不光是人,野兽不好对付。
成年的男人们被引出营地之后,另有两匹饿狼暗中潜伏到了刘俭的帐篷偷袭郑慈。
声东击西,妇孺才是狼真正的目标!
好在刘俭赶回的及时,射杀一狼,又用长剑刺死一匹,救下了郑慈。
那一晚,郑慈吓坏了,一宿没睡,在刘俭的怀中哭了一夜。
后来,他们又遇到了两次流民氓首的袭击,但索性对方人数虽多,却没有什么趁手的兵械,还算是好对付。
这一趟走下来,不能说是九九八十一难,但绝不是那么容易的。
终于,他们行至了司隶边境。
这一夜,刘俭等人也是在一处荒郊寻了一里村住下。
这村里没什么好地方,他们只能凑着住村里的破草庐,但那草庐实在太过破烂,壁上也到处都是漏缝,屋顶也多年没有修葺完善。
夜晚,冷风从墙壁和窗子的缝隙中吹了进来,冻的人瑟瑟发抖。
“咳、咳、咳!”
郑慈蜷缩在屋舍的角落中,柔美的脸没有血色,时不时的还再不停地咳。
这一路走下来,确实将她折腾的够呛。
或许是因为中原腹地实在太乱,比起她出嫁时从高密去涿县,这一路上的情况委实惊险又复杂了太多。
此刻,她手中正拿着刘俭的罩服,那上面有一条被大大的口子,郑慈正聚精会神,一针一线的为她的男人缝合着。
但仔细看去,她的双眸布满了血丝,面色也差,神态疲惫……
这次前往雒阳的颠簸之苦,让她太过疲惫。
但即使如此,她依旧是一边咳嗽,一边坚持着为夫君缝衣。
这一切都落在了刘俭眼中。
刘俭心疼的走到她身边,给她递去一碗热水,轻声道:“这些事情,自有随来的下人为之,阿姊已受了风寒,何苦还要受这劳累?”
郑慈放下罩服,接过水碗喝了一口,声音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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