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韩馥的脸色已经变得发紫。
额头上青筋暴露,双手来回打颤,牙齿紧咬,眼睛瞪得如同牛铃,双眸之中布满了血丝。
若非厅堂中的人太多,韩馥都想扑上去与刘俭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了。
这边郡小儿着实是欺人太甚。
我乃天下名士啊。
他和麴义不过都是区区的边境莽夫,他们有什么资格和我斗?
他们凭什么可以斗得赢我?
不公平,不公平,这个天下何时竟然变得这么不公平了?
想到这儿,韩馥颤抖着抬手指向刘俭,骂道:
“你,你!刘俭匹夫,你敢……”
“啊——!”
喊到这的时候,却见韩馥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身体向着侧面栽倒下去。
他躺在地上,两眼翻白,口吐白沫,浑身不断的抽搐着。
“韩方伯?”
“文节公倒了,文节公倒了!”
“速速找医者为其救治!”
看着倒在地上的韩馥,刘俭的眸中没有一丝惋惜,全是冰冷。
一旁的刘备则是啧啧的摇头。
……
很快,医者来到这里,替韩馥把脉诊治。
此时的韩馥浑身哆嗦,口歪眼斜,已是不会动了。
经过医生的诊治,判断韩馥是气淤攻心,导致了失心症状,且症状较重,从此之后,怕是会成为半残废的瘫子。
本来是跑到刘俭这里求死,死后捞一波名声,哪曾想死没求来,名声也没捞到。
最后竟被气的中风瘫痪,还落了个庸才的名头,这辈子怕是怎么都摆脱不掉了。
听了医生的叙述,刘备就问道:“德然,似此应该如何?”
“我冀州没有米粮养这等闲人,且等他稍稍好转之后,将他送回颍川老家,或是交给袁绍就是了。”
刘备听到这,不由哈哈大笑。
“此人端的不是个聪明人,他既然已经知晓在幽州无望,那就自行撤回颍川老家,或是前往投奔袁绍就是了,可偏偏还要留在这里自取其辱,也不知是何道理。”
刘俭说道:“这就是望族名士的一种习惯,觉得天下之人都要为他们让路,都欠他们的,所有的事情都要以他们为先,但凡是有了不如意的事情,就觉得世道不公,非要来个玉石俱焚,死磕出个理来。”
刘备摇头道:“理没磕出来,倒是磕出了一身病啊。”
刘俭摇头道:“他自找的,能赖谁来?且不管这个庸才了,你我兄弟,这就北上,先回涿郡老家看望亲人。”
……
……
时隔多年,刘俭和刘备兄弟再次返回了涿郡。
涿郡,依旧是那个涿郡,但是,住在这里的人却已经是大有不同。
数年不见,刘俭家的老宅整个翻新了一遍。
占地比原先扩大了许多,墙体和屋舍也增多了,放眼整个涿县内,俨然已是没有任何一家的规模能与刘俭的家相媲美。
刘备的母亲也从楼桑村搬到了涿县里居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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