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州牧,执掌四郡,一州之地的最高长官,可以说是整个河北最有权势的人物了。
同时他还是天子亲认的汉室宗亲,陛下亲呼其“皇弟”,此事也是天下皆知。
郑学的掌门人,大儒郑玄的女婿,名扬儒林。
袁氏二代家主,太仆袁基的刎颈之友,等同于他与天下最有权势的阀阅之门是穿一条裤子的。
不论是政治地位、学术地位、皇室地位……在场中人,谁敢说能在刘俭之上?
此时,一众豪富商贾看着坐在上位的刘俭,打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敬惧之意。
刘俭看人都齐了,随即道:“这么多年来,我们在座的诸位,围绕河北马市,各取其利,可谓彼此相知。”
“我虽未与诸君见过面,一切马市事宜都有苏兄代为联络,但关于诸位的事情,我是一件都不曾落下的,苏兄与我时常通信,诸家各自之所为,我大抵知晓。”
“不得不说,这些年,诸位还是很守规矩的,河北马市,该是谁家的钱,就是谁家去赚,从来没有擅自僭越,违规不听统筹之举,这一点让刘某很是惊讶,也很佩服,很是感激,能做到这点的人,殊为不易,更何况还有这么多!只能说,在座的,都是赤诚君子!”
说罢,便见刘俭举起面前的茶卮,道:“以茶代酒,相敬诸君!”
众人纷纷举起了面前的茶卮,道:“盛饮!”
喝完之后,先听代表公孙氏家族的公孙范道:“实话实说,我公孙氏一直偏居辽西,族中虽也有马市生意,但却从不曾与朝廷有所牵扯,更是从没想过,能够在官马贩售上走的这般远,公孙氏如今能在幽州占据一份马市份额,全赖刘使君庇护,如今使君就任于冀州,更是我等诸家之福,以我之意,咱们这些人,为何非要拘泥于马市一道?这河北四州,三十余个郡国,能做的生意可是太多了!”
在场众人闻言,皆是纷纷点头。
若是能够做更多的生意,将诸家绑定在刘俭身上,是他们乐不得的事情。
要知道,除了做生意之外,他们大多数人对刘俭,还有另外一个企图。
这些人之中,除了中山国的甄家和辽西的公孙氏是两千石的名门,其他诸家虽然有巨大的财富,但一不是家传经学之门,二族中三代又无千石以上官吏,三又没有举孝廉做官的晋升通道。
若是在魏、晋、南北朝时代,这些人就是妥妥的寒门庶族。
他们手中有钱,有粮,也有人丁积累,什么都全,唯独缺一项。
就是不能当官!
真是十全九美啊。
他们只能遥望着阀阅士族和衣冠巨室的脊背,可望而不可及。
那些已经成势的衣冠世家,通过察举制和经学解释权的垄断,一代又一代的紧握着入仕通道,连一个手指缝也不给寒门庶族们打开。
但寒门庶族们会心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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