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没一会。
苏石带着秦祚明进了右相严锡命的房间，双方一阵客套。
“人人都来恭贺陛下，你在眉州可是有什么难处？”
虎背熊腰的苏石平日里哪听过这种官腔，遂看向秦祚明。
“回丞相的话，如今眉州人口稀少，光是洪雅县，我等控制的不过三个堡子。”
秦祚明先是把实情说一说。
严锡命微微颔首，心里倒是颇为得意。
听听人家说的话，直接喊丞相，虽然自己不在意，可都是丞相了，面子还是要的。
严锡命拿过册子仔细观看：“如此好办，虽然你上头有眉州知府，但是你可是指挥佥事，品级要比他高。
若是他听话，那你们就好好合作，若是不听话，你就自行处置眉州大小事务。”
严锡命非常清楚明白，乱世当中，自是武将为王，谁手里有兵，谁便是草头王。
尽管他们投降己方，可是这三十名进士，能不能扎下根来，还得看他们个人的造化。
看在金子的份上，就先给苏石交个底。
“多谢丞相。”
苏石也是大喜，当了这么多年的山大王，他不喜欢自己头上多了一个管事的，至少心里不舒服。
况且投降大西皇帝张献忠，也属于跟风行为。
如今完全没有必要跟张献忠硬刚，如今老九一下子就给解决了。
果然，官场上还是他更懂一些。
“你还有其他想说的吗？”
严锡命摆摆手，反正这事自己不说，以后这些人也会这般做。
都是当惯了草头王的人，要是陛下亲至，他们会俯首低耳，可若是派去一个书生，大抵是没戏的。
人家凭什么服你？
“丞相，我眉州人口稀少，但是为了征召农户，想要买一些骡马驴牛等，不知能否疏通一二？”
秦祚明直接就开始提要求。
严锡命微微点头，这才是正常的诉求，果然先前都是试探。
他不由的看着眼前说话的年轻人，看来当真是有备而来。
收钱就得办事，要不然口碑坏了，那些人都得去找汪兆麟了。
“如此，我来想想办法。”
“多谢丞相。”
秦祚明微微抱拳，对此并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但是能薅张献忠羊毛的机会，还是不能放过。
“老九，你说的不错，送礼打点一二准没错的。”
大当家的苏石满脸笑意，真就把事情给办了。
“大哥切勿高兴太早，万一他只是口头答应，咱们就另寻他人。”
秦祚明随即又笑了笑：
“不过这次大哥有了官职，身后有大西皇帝张献忠背锅之后，
我们回去可就不止控制三个堡子了，先把洪雅县大大小小的堡子全都攥在手里。”
“嗯，再把整个眉州全都控制在手里。”
苏石也被秦祚明给激起了野心，尤其是看见宁州卫的头头们，嘴上说着麾下几万人马。
鄙视他手底下连一千人都没有，也配来觐见大西皇帝。
等到了一批头头后，便有滑竿抬着，从宁州卫进入成都，面见大西皇帝张献忠。
秦祚明倒是躲在房间里，免得惹出麻烦。
去外面打探了一圈的雷大头回到屋子，见秦祚明靠在床榻前看书：“老九，你怎么不出去转悠？”
“冷。”
秦祚明惜字如金的翻了一页，又往小火炉旁靠了靠。
雷大头点着烟同样靠在火炉旁：“确实冷，也不知道大当家的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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