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害，造成流产现象。所以我们必须手术拿掉这个孩子，这样一来也可能会导致她今后受孕的几率。如果不拿掉，死在宫房中的胚胎将会造成大量出血，加上他小腹的伤口，必然会危害到大人的生命。”
听他一口气说完之后，我楞在原地，然而我没有时间思考，或者说根本就不需要思考:“拿掉，我只要我老婆安然无恙的走出这间抢救室，好吗？”
孩子，对不起了，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妈妈，害你受到牵连，是我没这个福分做你的爸爸，希望你能找个更好的家。
影响到今后的受孕几率，这重要吗？确实重要，可比起香火来说，我更在意雨燕。
如果能用我现在的一切作为交换，我愿意倾尽所有换她一世安康。
“把这份手术书签了。”
从失神中反应过来的我，接过他递来的钢笔，快速在他指的地方签上名字，然后沉声说道:“医师，拜托了。”
“救人，是我的职责。还有你下巴的伤口还在流血，去找护士包扎一下吧，人我一定给你活着带出来。”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头，然后快速转身开门走进去。
我想跟进去，却发现门被反锁了，此刻我真想踹烂这扇门，看看我的雨燕，她在遭受着什么样的痛苦。
可我不敢，因为我怕会影响到医师对她的抢救。所以我只能在门口徘徊，在煎熬中等待。
虽然有医师的保证，可我还是担心。
这时口袋里的小灵通响起，我拿出来一看号码，强忍着悲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颤抖着手摁下接听键，得知是客车司机后，让他直接到厂里喊人帮忙卸货，又交代他帮忙带句话给阿春
挂断电话后，我深吸一口气，揉了揉酸痛的双脚，看着边上的椅子，刚想过去坐一坐。然而就在这时，手术室门顶的红灯变绿了，那扇紧闭的门也被打开。
我连忙跑过去，看着正在解口罩的中年医师，急声问道:“医师，我老婆她...”
“幸不辱命。”
这短短四个字，却犹如一阵强心剂，让我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瞬间安定下来，紧绷的身体一放松，这才觉得自己后背满是汗水。
“谢谢您。”我握住他左手，不断地道谢，除此之外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来表达我心中那份感激之情。
“别客气，这是我的职责。另外，病人现在还处于麻醉状态，等下出来后会先转到中心监室，先观察一晚上，如果没有大碍再转到普通病房。”
顿了顿，他又说道:“24小时内不能吃任何东西，未来三天内只能喝些白米粥，避免对伤口造成发炎，如果出现发冷汗或是头晕，不需要担心，这是饥饿引起的状况。倘若实在饿的受不了，你再去找护士，让她帮忙调一瓶葡萄糖。记住了吗？”
“另外，病人醒来后，最为重要的就是开导他，千万别责骂或是主动提起孩子的事情，明白吗？”
我怎么忍心责怪她？
“嗯，谢谢您...”
这时几个护士推着雨燕出来，我连忙松开医师的手跑过去，看着躺在担车上昏迷不醒，小脸苍白的雨燕，我就觉得整颗心跟被人用刀割着一样疼。
为什么要让她遭受这样的苦难？我祈求老天爷，若是今后再要惩罚，全部由我来承担，不要在折磨我的雨燕了。
进入中心监室，等医师和护士离开后，我坐在床头，握住雨燕被窝下的手，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心生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一个小时后，沉睡中的雨燕睫毛颤动几下，紧闭着的双眸缓缓睁开，又闭上，然后又睁开，我连忙起身把窗帘拉上，转身之际，就跟雨燕那双饱含着伤感的眼睛对上。
“老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阿秋，对不起。”
泪水从她眼眶中淌出，看着她那一脸自责和黯然神伤的双眼，我心狠狠被扯了下:“我们不是说好，永远不要跟对方说这三个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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