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致得像是在品尝什么佳肴,殊不知莲华心底想的,全是他的师尊真是彻底没救了。
“人间就是这么污浊丑恶……乖,不想看的话,就不要看,我们回昆仑海。”
这是莲华正式与玄螭决裂的开端。
即便先前玄螭折去他的飞剑、为他佩上镣钅考、将他囚作禁栾,莲华都一直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毕竟,无论动机如何,倘若不是师尊当年竭力照拂他,那他大概早就死在了某个无人问津的角落。
他问心有愧。
然而就是这最后一点愧疚,伴随着旧情,被一点一滴消耗殆尽。
莲华开始以大段大段的沉默,来代替从前真情实感的规劝。闲暇时总是发呆望天,听玉蝉说一些琐碎的、有关过去的事。
他不再反驳玉蝉——到了这种境遇,玄螭发疯,昆仑下落不明,其余的人更是一个比一个离谱。
唯一可靠的盟友,也只剩下了这个和他相生相伴的小器灵。
莲华开始考虑并且谋划一些事情。
这些计划,在消失已久的牛头,某一天忽然被玄螭带到巢穴里,并且由玄螭笑吟吟地告诉莲华,牛头是因为反抗了他的心意,而被剥离魂魄、制成了活傀儡之后,越发坚定了。
“莲华、莲华公子——”
又是那样木讷的叫唤。
回忆中断,莲华不悦地睁开了眼:“别打扰我修行。”
高大魁梧的男人缩了缩脖子,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嗫嚅道:“你、你先喝口水。我、我怕你累坏了身体。”
牛头手捧着一壶清茶,毕恭毕敬地呈到莲华手边。
昆仑海底没有淡水,莲华是唯一不属于魔族的生物。玄螭怕他喝不惯咸水,便每日浮上海面,为他掬一捧清泉,并且嘱咐牛头亲眼盯着他喝下,防止他寻死。
莲华有些无奈地剜了牛头一眼,仰头饮尽。
自从他被关扌甲进巢
穴,屈指已是十余年,早过了玄螭当初约定要和他结为道侣的期限。
大概是忘了吧。
被夺舍的人族少年躯壳气数将尽,玄螭已经到了蛇蜕的最后关头,不容出错,因此近来都没有出现,想必又在岸上兴风作浪、暗杀无辜。
血祭已经进行到尾声,只要寻觅到合适的新容器,玄螭就可以问鼎真正的龙神大道。
想到这里,莲华握着杯盏的手又是一紧,瓷片的边沿烙着他的掌心。
月几月夫太过柔女束女,被划出一道没有见血的红痕。
常年不见天日,莲华本就纟田月贰的皮月夫,越发的苍白透明。无论烙上什么痕迹,看着都尤为触目惊心。
牛头整个身躯一震,连忙跪下来,想要夺走莲华掌心的杯盏。
就在他触碰到莲华的刹那,后者心中腾起一阵厌恶,用力地将他甩开。
杯盏摔碎在地。
牛头英俊憨厚、却由于没有魂魄而一片麻木的脸上,显出委屈的神情。
他佝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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