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盆子，一道九彩玄光缓缓从虚无之中幻化。书凡抬着头，眼中充满回忆的看着面色的巨树。
“你来了……”消失不见的星辰双眸重新出现在虚空之中，定定的看着书凡:“我记得你，你比之前虚弱很多。”
书凡笑着看着建木，“和你一样，经历过毁灭，才能重新获得重生。”
星辰双眸透出一丝柔色:“你已经是鸿蒙境了，就是在鸿蒙世界之中，都是至尊。而我，还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书凡叹了一口气:“鸿蒙境又如何？回不去鸿蒙，还不是一样如同囚徒？”星辰双眸很是惊讶:“你想起来了？”书凡淡淡笑道:“突破了鸿蒙，若是连自己来去何方，魂归何处都不清楚，我也算是白活了。”
星辰双眸说道:“你本就是变数，想起来还不如忘了。”
书凡拍了拍头，邪魅的眉眼之处全然冷漠:“不会忘的，毕竟我用了万年的时间才想起过往，若是我都忘了，那鸿蒙之主的位置谁来夺回来？”
星辰双眸沉默许久，眼中惆怅的看着书凡:“何必如此？”书凡哈哈大笑，满头青丝无风自动，四周的世界之力齐齐震荡，就是黑色虚无，建木本身都齐刷刷震动，大片的落叶在虚空飘散而出一道道玄奥的轨迹。星辰双眸眼中眸色暗淡，书凡四周浓郁的怨恨几乎将整个虚空都变成了一方地狱。
“何必如此？”过了许久，书凡这才停止了大笑，擦了擦眼泪，丝丝缕缕的红色血液从眼角留下，“本是鸿蒙神，睁目为生闭目为死。我们遗世独立，不涉世事，却在数万年前的朝夕，满族族人被屠杀，最后只剩下我一人。”
书凡缓缓开口，眼角的血泪越发鲜红，“为了护着我，我的族人毁了通天的建木，将我记忆封印，让我坠入这下界，甚至扰乱了整个洪荒宇宙的天机，全然为了护着我的一条命。”
书凡伸出手，看着手心之处的鲜红，一点一滴里面都凝聚着族人的血泪。
“忘了？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至少也先取了如今的鸿蒙之主的命再说。”
“你还差一些，”星辰双眸看着书凡，“你还差的多。”书凡点头，毫无顾忌，“我知道，我知道凭我现在的实力的确杀不了他，不过，若是等我写出鸿蒙的天地规则，要杀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星辰双眸很是好奇:“你还需要多久？”
书凡笑了笑:“也许是数万年，也许是朝夕。”
星辰双眸沉默。
书凡看着面前的建木:“我要你帮我一个忙。”星辰双眸很是惊讶的看着书凡:“你我不是朋友。”
书凡点头:“是敌人，不过可以说是同命相连的敌人。”
“是啊！”难得，星辰双眸发出一声感慨:“你我的确是同命相连的敌人。不过我现在帮不了你太多。”
书凡点头:“我知道，你现在还很虚弱。”建木在当年可是全然毁灭，就是灵体都所剩无几，这不过是当年剩下的唯一一片灵体凝聚而成的幼苗，想要帮书凡太多，书凡也完全没有指望。
“我要施展轮回之术。”书凡看着星辰双眸，炎阳和明月两只眼睛分明透出惊讶之色:“你的实力还不够看清当年的一切。”
书凡看着星辰双眸，眼中尽是淡漠:“我总要找回属于我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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